随着北京冬奥成为全球热议话题,中国的冬季运动竞技水平也受到关注。11日,欧洲最大的中文日报《欧洲时报》援引德媒《世界报》的文章称,事实上,数年之前,中国就制定了一个庞大的人才培养计划,聘请了一批外籍明星教练对备选运动员加以训练。芬兰传奇教练科琼科斯基(Mika Kojonkoski)和德国老牌运动员迈克尔·布伦纳(Michael Brunner)都培训过中国小运动员,他们对这些此前甚至没见过雪的中国少年训练进展速度之快,留下了深刻记忆。

文章写道,孩子们从中国来的时候是2018年11月4日,科琼科斯基记得很清楚。这位来自芬兰的传奇教练眺望着库奥皮奥(Kuopio)滑雪跳台回忆道:“那些中国孩子和少年抵达这里的那天第一次看到了雪,还有一些人不知道跳台滑雪是什么。他们是从零开始的。”虽然德国的顶级跳台滑雪运动员卡尔·盖格(Karl Geiger)从幼儿园的年纪就开始训练了,但科琼科斯基只有3年时间将这些刚来的初学者变成奥运会选手。“所有人都认为这很疯狂,”这位58岁的教练表示,“我也不知道这是否可能,但我想尝试一下。”

像许多其他成功的外国教练一样,“挑战”吸引着他们,因为当时中国存在一个重要问题,“2022年奥运会就在那里,但没有拔尖的滑雪者。”这是现年57岁的布伦纳的看法,他曾是滑雪世界杯赛的首发选手,现在是德国加米施-帕滕基兴(Garmisch-Partenkirchen)的滑雪教练,和科琼科斯基一样,他也曾为中国滑雪青少年队的培训提供帮助。

将初学者变成奥运会选手

对于某些体育项目而言,中国人完全处于起步阶段,而在另一些项目中,事情则与奖牌有关。在滑雪这一项目上,中国在全国范围内挑选受训者、制定雄心勃勃的时间表,开始了一项大规模的计划。而这又是一个更大计划的一部分:中国希望成为一个冬季运动国家。

2014年的索契冬奥会,中国在奖牌榜上排名第12位,9次登上领奖台,其中包括3枚金牌。而4年后的平昌冬奥会,由于新增了单板滑雪大跳台、混合双人冰壶、高山滑雪团体赛等项目,中国在奖牌榜上滑落至第16位。这与这个国家的自我定位不符,尤其当比赛将在本国举行的时候。

因此,科琼科斯基开始了他的艰巨任务。在大量讨论之后,他最终将做出的承诺与提出的条件联系了起来:“他们希望我训练出新的跳台滑雪运动员,让这项运动在中国变得强大。所以我说,如果你们需要我,我们就在这里训练——基地必须在库奥皮奥。”

布伦纳的基本想法也是在加米施-帕滕基兴建立基地,在那里掌控全局。此外,科琼科斯基也提出了另外的条件:“我要负责组织一切——员工、培训计划、设备、住宿,并尽可能保持独立自主。”他们都得到了承诺,因此热情地开展了工作。科琼科斯基和布伦纳各自创建了一支由培训师和照护人员组成的高度专业团队,真正将初学者变成了奥运会选手。

他们总是百分百投入,训练进展速度令人惊讶

接受他们训练的14-18岁少年都曾接受过长期而密集的体育训练。科琼科斯基主要在一所武术学校里寻找未来的跳台滑雪运动员,布伦纳的队员则来自体操、功夫、舞蹈或田径队。布伦纳对此解释称,“作为体操运动员,有些人可能长得过高或过重,不能进入世界级比赛,在中国或许被评为二级运动员,但他们有多年基础,在训练中是顶级的。”

在训练基地的雪地里,科琼科斯基用来训练少年队员的跳台,是四五岁儿童才用的低台。他们一点点向前迈进,两名教练都做出了同样的报告:他们对训练进展的速度感到惊讶。“训练伴随着良好的态度,”布伦纳表示,“当然他们都是孩子,也会胡闹,但总是百分百投入到训练之中。”即使是生手站在山上望向山谷会感到害怕的跳台滑雪,进展也很顺利。

这种无所畏惧也是科琼科斯基所看重的标准之一,毕竟,所有在青少年时期才开始这项运动的人都需要一些额外的勇气和更快的上手速度,而许多受训者身上都有这两种品质。有些人在受训一年半后已能参加二级洲际比赛和三级国际比赛,并且“经过两年半的高强度训练,已经偶尔有顶级表现出现。”

科琼科斯基表示,“当然还缺乏一致性,但确实有潜力。”

“对我来说,这不仅仅是一份工作”

当然也有困难,其中之一就是语言障碍。“我们试图了解中国文化,努力创造一个安全积极的环境,营造一种让他们真正享受训练的氛围。”科琼科斯基表示,尽管他的团队聘请了中国厨师,但“最难的部分可能是食物”。

另一个问题是每次拿到签证后,能在训练基地逗留的时长只有90天。

不过在疫情开始之前,布伦纳的聘期就结束了。而新冠大流行也改变了科琼科斯基的训练计划,由于运动员们不得不回到中国,科琼科斯基及其团队也只能于2020年7月飞往中国以继续训练,原计划的2个月随后又变成了10个月。直到2021年秋季,科琼科斯基收到解聘通知,“我们都很伤感,尤其是年轻运动员们,我们最后流了很多眼泪。对我来说,这不仅仅是一份工作。”

而他们究竟带来了什么?参赛选手名单和奖牌榜将会给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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