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家滩最新考古发掘成果如何阐释,凌家滩文化的精彩故事如何呈现?在第二届中国凌家滩文化论坛召开之际,凌家滩遗址的考古工作者与凌家滩考古遗址公园的建设者,以多年实践成果分享自己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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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徽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所长叶润清推测,结合同时期红山文化牛河梁遗址坛、庙、冢的发现,其上可能存在“庙”一类祭祀礼仪性大型公共建筑。这也是凌家滩的最繁盛时期的佐证。
红烧土,是用火烧烤过的黏土,新石器时代曾用这种材料来建造居室。2020年—2022年,凌家滩遗址的发掘地点均位于大型红烧土遗迹片区,三年揭露面积共2000平方米。通过发掘,确认其年代为距今约5500年—5350年。2019年,凌家滩遗址被纳入国家文物局“考古中国:长江下游区域文明模式研究”重大课题,并作为长江流域5处区域核心聚落之一被纳入到 “中华文明探源研究”(五)课题中。
凌家滩的“繁华年代”,还以耀眼的史前文物勾勒图景。
据凌家滩遗址第三任考古领队张小雷介绍,2021年10月—2022年4月,凌家滩祭祀墓葬区西侧发现一处燎祭遗存,出土石器140余件、玉器70余件、陶器40余件,其中一件石器长38.3厘米,为迄今发现我国史前最大的石钺。玉器类则发现齿轮形器、椭圆形牌饰、梳形器等新器形,其中一件宽体玉璜,外径23.6厘米,为凌家滩迄今发现最大的玉璜。最值得介绍的是一件龙首形玉器,其一端阴刻成猪龙首形,造型奇特,工艺精湛。
凌家滩遗址高等级祭祀礼仪遗存的新发现以及成套高规格石钺和大量玉石器、陶器新器形的出土,大型红烧土建筑基址的揭露,外壕及北部岗地的重点解剖,亮点纷呈。这些成果,进一步刷新和升华了学术界和社会公众对遗址社会背景、规划布局、文化内涵、功能性质、价值意义的认识。
“首次以确凿的考古资料证明,遗址核心区经过大规模人工营建,营建工序之复杂,规模之巨大,极大提升了对于凌家滩社会发展程度的认识。首次发现大型仪式活动相关遗存,证明遗址核心区不仅存在高等级墓地,也是重要仪式活动区,深化了对于聚落布局、核心区功能和社会组织结构的认识。发现迄今唯一的中国史前时代以钺为主要物品的大型仪式活动遗迹,这是钺被确立为权力象征的最早明确证据,首次充分证明,凌家滩社会发展具有世俗权力和宗教权力密切结合的重要特征。” 关于凌家滩最新考古成果阐述,叶润清提出了三个“首次”。
由此,他也认为,作为长江中下游地区同时期最大规模的区域性中心聚落,凌家滩在各地满天星斗般的灿烂发展中处于领先地位,在中华文明形成进程中扮演了关键角色。
走过5000多年,如今的凌家滩,以国家考古遗址公园的面貌,迎接着八方来客。
“3.35平方公里的凌家滩国家考古遗址公园,重点建设了11个文保项目、4个安置项目、7个配套项目和1个遗址博物馆项目,凌家滩遗址的真实性和完整性得到有力维护。”含山县凌家滩遗址管理处主任唐军介绍。
如何让凌家滩文化故事讲得更完整、更精彩?含山县当地作出了多种探索。凌家滩与三星堆“互动”,“凌家滩”从中国走到墨西哥,扩大国际影响力;凌家滩文化嵌入节日庆典、民风民俗活动等,强化凌家滩文化元素符号......
依托“安徽省六大主题研学旅游示范基地”等品牌优势,凌家滩成为融遗址展示、考古研究、文化教育等多功能一体的研学旅行目的地,近年来累计接待游客100余万人次,以凌家滩文化为链条的全域旅游产业正在蓬勃发展。
“凌家滩文化是中华民族智慧的结晶,更是华夏子孙宝贵的精神财富。”含山县人民政府县长刘志远表示,当地将以第二届中国凌家滩文化论坛成功举办为新起点,进一步完善遗址规划、加快建设步伐、提升保护水平、加大活化利用力度。( 本报记者 晋文婧 张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