涡阳是一个有故事的地方,涡河岸边的涡阳是一个有故事的地方,涡阳故事总是与中国故事连在一起......涡阳有老子,涡阳有九龙井,涡阳有天静宫,涡阳还有香飘天下的涡阳干扣面——


(相关资料图)

安徽省亳州市的涡阳县是道家鼻祖老子的故乡,是高炉家酒、高公坛焖蒜、义门苔干和熏牛肉的故乡,又是干扣面的故乡,准确地说,是制作和食用干扣面的大县。

置身涡阳县城,这里的大街小巷布满了大大小小经营干扣面生意的摊位、店铺,一条巷子少则三五家,一条街道多则十数家,毫不夸张地说,干扣面宛若根根丝线,缠绕了古雉河集的每个角落,覆盖到这片土地的每个村镇。

干扣面是涡阳饮食文化的一大特色和亮点,干扣面是涡阳饮食文化的一种符号和标记,干扣面已经成为涡阳人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干扣面已经成为淮北平原上的一道独特风景。

早些年,早些年在涡阳县城,晚上是吃不到干扣面的,这个时间段,所有的干扣面馆都进入紧张忙碌的“准备”状态。大概是历史的自然积淀,一年到头,不分春夏秋冬,每天从早晨到上午再到中午,上千家干扣面馆持续座无虚席,如逢双休日更会爆棚,大多是居家练摊、倾巢而动,无论是长者还是晚辈,无论是靓妹还是帅哥,无论是白领还是蓝领,拉板车蹬三轮车的、骑自行车电瓶车的、开摩托车驾驶小轿车的,群体性成为好这口爱这味的忠实“粉丝”,外地客也会在本地人的引领下,以朝圣者的心态,虔诚地吃上一次干扣面,然后再听上一段关于干扣面的故事和传奇。

涡阳干扣面的故事和传奇很多很潮,经典的段子是:去北京,不到长城很遗憾;去杭州,不到西湖很遗憾;来涡阳,不去老子庙很遗憾,不吃碗干扣面,等于没有来。涡阳干扣面果真有这么神奇的诱惑?!

干扣面应该是咱们中国人的老祖宗留下的宝贵遗产。在岁月的轮回中,独具慧眼匠心的涡阳人,对这一产物进行了长时间的剥离打磨取舍补充,使之日臻完美地走到今天,并名副其实地贴上“涡阳制造”的标签,成为集聚财富的印钞机。此举可谓是创造性继承吧!

涡阳人通常所说的干扣面,不是指单一的传统干扣面,具体包括面条+辣椒油+荷包蛋+豆芽+豆芽汤等等的组合,可以说是有荤有素有菜有饭有汤的时尚版全席。

咱们分解开来,细细品味:面条是本土优质地产小麦粉做的,这种小麦粉做出的面条吸水而不膨涨、柔软而又劲道,辣椒油的熬制是颇费功夫的,需要放进动物油和植物油,需要放进蜀湘黔三地的辣椒,需要放进花生和芝麻,需要放进一系列中药材和其它的一系列配料,至于比例和火候、程序和技巧,绝非一般人能及。豆芽和鸡蛋的选择与加工也是十分讲究的,豆芽是不放任何化学添加剂泡制的绿色食品,成形的鸡蛋酷似栩栩如生的鲜活荷包......

一口大锅,蒸气弥漫,沸水煞是清澈,师傅双手扯面,高悬抖开,犹如天女散花般优雅落下,翻滚的浪花间,只见竹筷、捞罩交叉互动,其间,还要泼洒三五次洁净的生水,以刺激面条颜色和口感提质升级的变化,这应该是长年实操得来的经验。

稍后,稍后看到的就是师傅均匀而有节奏地把煮熟的面条盛起,轻松准确地盛入一字排开的碗中,碗里面是有内容的,里面放有上等的酱油香醋蒜泥姜末葱花等佐料,还要放些许青翠爽口的豆芽儿。

接下来,接下来的动作便是自助环节,食客们接二连三地把一碗碗干扣面端起,要么浇上一勺调味品——辣椒油,要么舀上一碗原生态饮品——豆芽汤,然后用筷子娴熟利落地抄拌一下,就可以大饱口福啦!辣椒油和豆芽汤都是免费的,根据个人需要,尽情尽兴享用。

如果你食欲旺盛,准会再来几个荷包蛋外加几个小菜,兴致上来的话,还会喝上几杯小酒找个乐。涡阳人吃干扣面的学问大着哩!要的不单单是舌尖上的感觉,要的是听觉、视觉、嗅觉、味觉的同步集体反应,这或许就是面条族的哲学,这或许就是他们的幸福指数哟!

值得关注的是,涡阳干扣面已经成为众多外卖的首选,新鲜可口的涡阳干扣面,正在悄然替代着包装豪华的各种方便面。吸引眼球的是,城区和郊区的干扣面,在同等质量、同等价位的前提下,郊区的分量要足一些,因为这里的消费主体是大量的农民工兄弟姐妹,细节中呈现出的是人性的光辉,更是体现出了道乡人的道德精神。

噢!还有一个细节呢,这就是涡阳干扣面的从业者绝大多数为女性,更多的是少妇,况且个个身手不凡、工资也不低,颜值出众者,还获得诸如面条西施、面条貂蝉、面条昭君、面条玉环的雅号,好家伙!中国古代四大美女穿越了。秀色可餐,人气更旺,这是硬道理。

事实证明,涡阳干扣面已经成为一张区域名片。不少专家学者曾经莅临涡阳,潜心探究“涡阳人喜食干扣面”现象,给出的结论也大不一样,有文化溯源说,有记忆回归说,有地理位置说,有食材优势说,有饮食习惯说,有大众消费说,有主流认同说......不过,有一点是形成共识的,这就是“涡阳人喜食干扣面”是一种民间自觉和民意指向。干扣面是何时占据涡阳人餐饮版图的?涡阳人又是为何钟情并痴迷干扣面的?关于这种成因,是真的需要开个高规格的学术研讨会商榷一番的。

毋庸置疑,干扣面之于涡阳人,涡阳人之于干扣面,既因为存在而喜欢,又因为喜欢而存在。涡阳人偏爱干扣面是全民性的、压倒式的,想一想,一个拥有170多万人口的大县,每年要吃掉多少干扣面呀!而良性循环创造的效益就不言而喻了。

小小干扣面,蕴藏大智慧。涡阳干扣面作为一个产业,如今已深深地植根本土,并强势向周边市县乃至更大空间扩张辐射,由此产生的综合效应堪称奇迹。政府跟进助力是会做大做活文章的,这真的是驱动经济拓展的核心要义。

涡阳人期待涡阳干扣面走得更快更远,就像“老子”的名号一样响亮敞亮。很多年以前,涡阳县便成立了一个相当规模的群团组织“干扣面协会”,一些与时俱进的老板,主动申请登记注册了商标,他们自我规范、自我保护意识可见一斑。

漫步在涡阳的老城新区,满目多是干扣面的招牌,一家家门店的文字广告颇具创意:一面之交、终身难忘,一面之缘、一生情谊,一声令下、面面俱到,知人知面、知心知己。又曰:小葱拌豆芽——青黄对接,再曰:荷包蛋——还是成双成对棒!字里行间游走在浪漫与现实之间,传递出一种商业信号和一种经营信息,同时又透视出一种人生秘笈和一种社会情绪甚或一种公众心态。

农谚云:不热不冷,四季不明,稼穑不生,五谷不丰。生长在老子故里、道源涡阳的干扣面是有它的属性和禅意的,这种属性和禅意是与中华文明的基因联系在一起的,是与道德文明的土壤联系在一起的,是与规则和温度联系在一起的。试问,诞生在先秦的《道德经》与成长在今天的涡阳干扣面有没有关联?回应是肯定的,答案就在洋洋洒洒的五千言大书之中,答案就在作者一贯主张的俭朴、简约思想落实落细之中。因为,文脉与根脉与血脉一脉相承;又因为,先知先觉的智慧和真谛是可以穿越时空的。

涡阳,涡阳被人们喻为东方的耶路撒冷,而涡阳干扣面,则被外国友人亲切地称之为圣城中国面。对于涡阳干扣面的定义定位,坊间有着理性专业的概括和总结:中国食品、民族特色,传统快餐、现代吃法,雅俗共享、美味天下,营养健康、皖北表达。涡阳人对于国人的贡献,涡阳干扣面堪称是其中的代表元素之一。

哦!厉害了,我的涡,我的涡阳。涡阳干扣面,你是一碗碗用情结做的面,你是一根根扯不断的相思线,你是咱家乡人心目中浓浓的、浓浓的乡恋。

高永杰/文 陈杰 孟锋 韩光 王建/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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